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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到湘江 【文化生活】春到湘江

【文化生活】春到湘江

这个春天多雨,从年前蔓延而来,滴答滴答,到草长莺飞的季节了,天地还是一片阴冷濡湿。

室内工作闷久了,趁着雨停的空隙,出去走走。全州城外,自湘漓分派而来的湘江,左呼灌阳河,右携万乡河,各从东、南、西三面汇拢成极开阔的水面,人称三江口,旧书上的清湘古八景之一“合江晓涨”。此时,三江连襟间,几个形态各异的大小洲岛,雨来江树迷蒙,风过云水潋滟。登江东钵盂山松林之上的雷公塔,观三江合流,绿水盈盈,远近群岭如聚,峰峦起伏,在晨雾暮雨中幻象跌出。引颈西望,圣禅山与湘山隔江对峙,可以想见湘山南麓的妙明塔下香火缭绕;北望,湘水绕新区曲流而走,江湾龙山顶的镇湘塔,众绿丛中七级浮屠白如玉柱,巍然耸入蓝天,亦雄亦秀。三江三塔,加之江流上下六桥飞架,显出恢弘气象。宋元时江南士人陆垕过岭南到此,诗云:“天地三江远,烟云一径深。高山仰圣道,流水净人心。”

凝眸远眺,在云遮雾绕的重峦秀川间,旧时迁谪百越琼崖的官宦名臣,取水道必经于此,随便撷取,就是一串名单:南朝颜延之,中唐柳宗元,北宋苏轼、黄庭坚、秦观、柳开,南宋范成大、刘克庄,明代解缙、顾璘……他们蹙眉怅望,当年还有些荒僻瘴蛮的地方,愁绪万千。唐末张泌诗云:“湘南自古多离怨,莫动哀吟易惨凄。”黄鲁直吟:“劝君莫起羁愁思,满腹文章未是贫”。——回望八十多年前,邓小平、李明瑞、张云逸率领百色起义后的红七军转战千里北上会师的队伍,萧克、任弼时、王震的红六军团西征先锋的队伍,中央红军行旅庞大沉冗的队伍,虽连日跋涉,前有堵截后有追击,伤亡不断,艰难异常,亦“满腹主义未是贫”。

因特殊的地理位置,全州这片土地,历代都不缺过境行伍与征讨杀伐。从秦军溯流南征,到汉高祖刘邦击破淮南王英布,到唐末黄巢领军顺湘流北上中原,从南宋抵御蒙元到南明还击满清,再到太平天国,战船长戟,刀光剑影,都在这里留下明明灭灭的印迹。而最令人感慨万千的,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国工农红军三过全州的历史。其中,尤以中央红军长征为甚。中央苏区红军跨粤北,过湘南,挺进都庞岭山系中湘桂古道的永安关、雷口关,由此进入广西,开始了战略转移以来最危急最严酷的战斗。“这是一场暗藏阴谋的军事绝杀。”事后有人评叹。我在翻阅这场战役的字里行间,仿佛可以看到匆匆的行军队伍,听到隆隆的轰炸与震天的喊杀声,闻到浓厚的血腥味。双方鏖战数个昼夜,血染百余里湘江。三大阻击战场,四大抢渡渡口,绵延一百多里的战线,这场主要在全州县境内鏖战血拼的湘江战役,惨烈空前,悲壮绝后。参看红军的军事电文,渡江那几天的电报频频,好几个开首都是“火急”、“十万火急”、“万万火急”。至今传诵的红一军团发给中革军委那封著名的“星夜兼程过河”的电报,因为战局到了千钧一发之际。中共中央、中革军委、红军总政治部联名致先头主力部队红一、红三军团:“……我们不为胜利者,即为战败者……胜负关全局……望高举着红旗向着火线上去。”红一、三军团在两侧硬顶,五军团在后面硬堵,红军主力部队硬是用热血浇出一条狭窄的通道,掩护中央纵队渡过了湘江,惊天地,泣鬼神。红军将士的英勇悲壮虽可歌可泣,而我读到的更多是揪心,痛心。

如果中央纵队不在湖南道县滞留三天,如果“最高三人团”中的决策领导能及时悉察桂军撤防灌阳、全州、兴安三县、而湘军尚未赶来接访的军情,抓住湘江封锁线的薄弱环节,早下渡江命令,丢掉辎重轻装疾行,绝大部分红军将士就可以安然渡过湘江。然而,历史没有“如果”。由于贻误战机,又是“大搬家”甬道式的滞缓行军,那么多可爱的子弟兵,就那样倒在了湘江两岸。在城北,湘江下游的江流拐弯处岳湾塘,江湾上尽是牺牲的红军战士,宛如满江浮萍。

“为苏维埃流尽最后一滴血!”穿越时空的呐喊,在湘江的上空,隐约回荡。

桂北的寒江素月,照见红军战士星夜兼程的一双双草鞋,一杆杆土枪,一张张疲惫而坚毅的脸;照见他们头上的飞机,路上的碉堡,密集的炮火,那是怎样的惊心动魄。阻击战,遭遇战,枪林弹雨,人仰马翻。抢渡,突围,撤退,隐蔽。负伤,掉队,失踪,牺牲。没有足够的词汇,能够完全描述他们的失意与勇敢,迷茫与坚强。

纵览二万五千里长征路线图,红军过桂北,仅是穿越桂北的短短一段,十余天时间,并不算起眼。毛主席说,“五岭逶迤腾细浪”。湘江战役这一朵长征中的“细浪”,却绝对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史海中的警醒之浪,血泪之花,是生死攸关的转捩,是扭转危局的子夜,也开启了“最高三人团”军事指挥的红灯,为中央红军改湘入黔召开黎平会议和遵义会议埋设了伏笔。

斑竹一枝千滴泪,湘江旧迹已模糊。桂北大地,湘江两岸,红旗漫卷,号角嘹亮,是一代代共产党人永不褪色的记忆。

站在湘江边上,早春二月的风还有些寒意。缠绵的淫雨也挡不住悄然来临的春。江畔草色已经盎然,垂柳舒展开点点泛绿的翠枝。春水静流,一派碧波映照两岸青山田畴。想起年少时学吹笛,有一首笛子独奏曲叫《春到湘江》,兼南北风格,很好听,技艺难度不小,几年后我学会了也经常吹。

待晴日,春暖花开。临江,侧听国乐,气朗风清,犹记初心。

责任编辑:杨海萍

春到湘江 文李毅琛

一片静谧,昏暗中响起悠扬的笛声——《春到湘江》。

笛声划破初春的早晨,如夜莺初啼,鹧鸪低旋,调子升高又缓缓低沉,幽鸣着,缱绻着,害羞着微红了脸,似是不愿惊扰这初春的脚步。慢慢地,笛声急促起来,欢喜起来,回环往复,犹豫着,踌躇着,默默行着,观望着这一派好景致。

笛声渐远渐歇,留下丝丝余韵,隐入了黑暗中。

河流缓缓淌下,叮叮咚咚,优美清亮的笛声便顺着水荡了过来,将波纹沾染成层层叠叠的绿。近了,近了,笛声柔柔的,轻抚着初春的湘江,怀抱着嫩生生的幼芽,环绕着蓝天绿水,与暖光编织成一张细网,烟笼着寒水流沙。帘卷微风起,虚枕纳溪声,暗香浮动,轻轻地挪移前来。一个骤停,一次乍歇,跳跃着,又顽皮地驻足不前,而后又闪灭一般,时隐时现,小心翼翼地,只能窥到翻飞衣角,微露出点点翠绿,勾动着心弦。一会弯斜着身子,犹抱琵琶半遮面,眼眸中透露些笑意,掩唇,一矮身,水袖一甩,泻下青丝三千,又旋舞走了。一会又似太极行云流水,和缓中包含万象,剑舞一支,轻勾挑刺,灵巧肆意,流露潇洒态度,万千风流。

节奏加快,跃动的快板嬉戏着,追逐被风扬起的蒲公英,斜挂在檐脚窗边,栖在鸟雀的翼膀凌上云霄,蜷缩在女孩衣裙的皱褶里,卧躺在柔软的白云里。笛声再也按捺不住脚步,像是良骥在草原上奔驰,又像是彩蝶狂舞,被杨柳风托举着,扑棱着飘飞来了。似一位丽人,吐气如兰,吹拂着湘江水色,岸边如吸管吹画一般,开始只是一小捧,后来那浓稠的绿意便向四面八方一圈圈晕染开来,一波波回荡开来,由浓及淡,泼墨一般,墨绿,深绿,翠绿,浅绿,边缘泛起鹅黄,恰到好处空出点点留白,更显意蕴。中间又藏着条条的银链,晨起行走的人们,抱着书包揣着希望蹦跳跑着的孩童,在明艳艳的日光下朦胧着,像是莫奈笔下精心描绘的图画。

笛声到了最激昂之处,中间没有一丝喘息,赞叹着初春湘江的美景,迎着春到湘江,欢欣着,鼓舞着,一串儿连音之后,一个指颤,曲子终了。而音乐,已然自成了一个世界。

(来源:2018年03月30西安晚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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